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喜剧大师谢添留下的这两个字古贝春珍藏22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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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添,中国著名电影演员、导演。作为演员,他成功扮演了性格各异的正反面人物,被誉为“银幕上的千面人”;作为导演,他执导了《锦上添花》、《小铃铛》、《甜蜜的事业》等多部经典影片;在七十多年的艺术生涯中给千家万户带来了欢声笑语,被誉为“中国的卓别林”。1997年9月,谢添先生被古贝春集团聘为顾问。2003年底病逝。


谢添先生这一辈子,豁达乐观,幽默风趣,他以聪明好学把艰苦、坎坷的从艺道路变得轻松愉悦。对身边的人来说,他是艺术上的良师,也是生活中的益友。



谢添祖籍广东,1914年生于天津。他能成为电影演员,有点环境造化人的味道。他的父亲是铁路工人,母亲靠做针织活补贴家用。在贫穷落后的旧中国,像这种家庭的孩子,想在当时还被当成“稀罕物”的电影上出头露面,简直是做梦娶媳妇。但凑巧的是:谢添的父亲爱好音乐、作画,是个文化人;母亲则是个电影迷。从小跟着母亲看电影,让他有了当演员的梦想。


1932年,谢添走上了话剧舞台,1936年在上海步入影坛。在此后的八年抗战中,跟随上海影人剧团奔赴各地从事抗日救亡的宣传演出活动。这一时期,谢添实现了人生的梦想,从普通演员到担任主角,让很多人羡慕不已。但在战乱年代,从艺道路也是异常艰险。


1944年的一天,为躲避日本鬼子的飞机轰炸,谢添只身一人在逃难的路上遭遇一群残兵,想抓他当差。谢添急中生智,像木头人一样傻愣着,士兵一拉,他顺势倒地,两眼上翻,口吐白沫,还咕哝了几句含糊不清的话。战乱年代时常流行瘟疫,那群残兵见状,一声惊叫,跑了个一去不回头。谢添慢悠悠地站起来说:“想抓我,没门儿!”抗战胜利后,谢添进入“中电”三厂,参加拍摄了多部影片。


新中国成立后,谢添进入北京电影制片厂,开始了电影艺术创作的新时期,先后在《青年进行曲》、《走向新中国》、《新儿女英雄传》、《风筝》、《林家铺子》等影片中饰演了性格迥异的多种角色,展现了出色的艺术才华。谢添给人的印象就是纯真的乐天派,不管发生什么,他始终乐呵呵的。他的卧室和书房里堆满书报、杂志、相片等,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字:乱!


有一天,邻居打电话说他家好像招贼了。谢添赶回家一看,贼早跑了,但值钱的东西一件也没丢。这时谢添得意了,他对家人说:“我名声在外,小偷一定以为咱很有钱。等他把门撬开,一看屋里这么乱,就想了:谁他妈抢先下手了!哪我还费啥劲儿?干脆走吧。——看到了吧?乱,乃谢家安居乐业之保障也!”


谢添一生导演了十多部影片,不仅风格多样,而且广受赞誉。在家喻户晓的《洪湖赤卫队》中,他担任第一导演,还成功扮演了地下张副官。《小铃铛》在1980年获第二次全国少年儿童文艺创作一等奖;《七品芝麻官》在1981年获第四届电影百花奖最佳戏曲片奖;《茶馆》在1982年获文化部优秀影片特别奖,在1983年又获第三届中国电影金鸡奖特别奖;他本人在第三届《大众电影》百花奖中获最佳导演奖。晚年,他跨行当导演了电视连续剧《那五》,1989年获全国电影制片厂优秀电视剧一等奖。


很多人纳闷:电影是万众注目的艺术,最容易招人挑剔,像谢添这种随意的性格,怎么会取得如此卓越的业绩呢?其实,随意只是谢添的外表,他不仅聪明,而且好学。他能在各种环境中观察学习,把不利的因素转化为轻松愉悦。


1971年前后,谢添被下放到北京大兴的五七干校,负责看管他的人有点冷酷,但乒乓球打得很棒。谢添就利用这个机会跟这个人学习打乒乓球,很快就达到了专业水准。他去新加坡,用英语跟人家对话一点障碍也没有,同去的人惊讶他什么时候会的这一手,谢添说是年轻时看英文电影学会的。


相声大师侯宝林在代表作《醉酒》中有一个甩得最响的包袱:一个醉鬼拿出手电筒立在桌上,射出一道光柱,叫另一个醉鬼:“你顺着我这柱子爬上去。”那位愣充明白人:“别来这套!我爬上去?你一关电门我掉下来呀!”——这个精彩的细节就是谢添说给侯大师的。


在银幕之外,谢添先生靠他的机智、幽默和才艺同样给人们带来了欢声笑语。有一次,北京电视台“东芝动物乐园”请谢添做嘉宾,主持人问谢添最喜欢什么动物,谢添随口答道:“我最喜欢的动物是高级动物,就是我老婆。”一个花草研究会的记者到谢添家采访,谢添不喜欢花花草草,但对方死缠烂打,非要他说出喜欢什么花。谢添见状,慢条斯理地说:“我喜欢的那几种花实在是太香了,比如腰花儿、韭菜花儿,还有天津的大麻花儿。”记者只好苦笑着告辞。


谢添喜欢书法,还能划拉两下子。但既然被称为喜剧大师,他的书法也要弄得与众不同。首先是书写内容,给谁写就能看出谁的职业、性格和趣味:给棋圣聂卫平的题字是:棋乐无穷;给天津狗不理包子铺的经理的题字是:笼的传人;给台球厅的题字是:君子好球;给一家晚报的题字是:人好报好,好人好报;给《宰相刘罗锅》剧组的题字是:弯人不弯;著名电影演员李仁堂在影片《被告山杠爷》中扮演山杠爷揽获五项大奖,谢添送给他一幅字是:杠上开花。谢添书法的另一个与众不同是“反写”。怎么叫“反写”?稍后自有交代。



1997年9月,谢添先生带着一行人来古贝春集团总公司采风,周晓峰总经理领着几个文化人陪同。走进酿酒车间,谢添老人深吸了一口气说:“当年杜康造酒刘伶醉,今天古贝人造酒谢添醉了!”引得人们哄然大笑。


午餐时,周总经理请谢添先生品尝新研制的五星级古贝春。谢添先生说:“我好长时间不喝酒了,但我知道古贝春酒好喝,因为胡汉三说好喝,白毛女也说好喝。”看到大家疑惑不解的样子,谢老解释说:“胡汉三是演员刘江,白毛女是演员田华,他们在古贝春搞庆祝活动的时候喝过古贝春。既然他们都说好喝,我就破破例。”


午饭后,谢添对周总经理说:“喝了好酒,我就写个好酒吧。”说完,在书案上铺纸、蘸墨,本该顺势题写,他却走到书案对面,在视觉完全相反、书写姿势完全相反的情况下,题写了“好酒”二字,笔势连贯,一气呵成,让在场的人叹为观止。作家许晨的母亲忍不住夸赞说:“谢老,齐鲁大地出圣人,您来到山东也成圣人了。”谢添顺口答道:“没错,我是‘剩人’——一个剩余的人。”老人家的幽默又引起了众人的笑声,有人赞叹说:“谢老,您身体硬朗精气神足,可一点不像83岁的样子。”谢先生说:“这话我爱听。人可以老但心不能老。你知道吗?我有个外号就叫‘老小孩儿’。”



当时在场的人都希望谢添先生多写几幅字,谢先生说:“再写一幅‘知足者未必常乐’吧。”看着众人不解的眼神,谢添老人解释说:“电影是个遗憾的艺术,看完后老是觉着美中不足。肯定成绩也要看到不足,所以我爱写这句话。为啥?因为一知足就停止不前,还有啥可乐的?”


那一天,谢添老人把古贝春当舞台,把他的笑声留在了古贝春,也把他包含哲理的话留在了古贝春。现如今,谢添老人为古贝春题写的“好酒”被放在“古贝春酒文化馆”长年展示。看到它,二十年前喜笑颜开的场景又像放电影一样浮现在人们的脑海里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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